pt>日夜去說誘三叔,以為 周公,弟也,卻在周作宰相;管叔,兄也,卻出監商,故管叔生起不肖之心如此。」廣。

  唐誥酒誥是武王命康叔之詞,非成王也。如「朕其弟,小子封」。又曰:「乃寡兄勗 。」猶今人言「劣兄」也。故五峰編此書 於皇王大紀,不屬 成王而載於武王紀也。至若所謂「惟三月哉生魄,周公初基,作新大邑于東國 洛」,至「乃洪大誥治」,自東坡看出,以為 非康誥之詞。而梓材一篇則又有可疑者。如「稽田垣墉」之喻,卻與「無相戕,無胥虐」之類不相似。以至於「欲至于萬年,惟王子子孫孫永保民」,卻又似洛誥之文,乃臣戒君之詞,非酒誥語也。道夫。  康誥

  「惟三月哉生魄」一段,自是脫落分曉 。且如「朕弟」、「寡兄」,是武王自告康叔之辭無疑。蓋武王,周公康叔同叫作兄。豈應 周公對 康叔一家人說話,安得叫武王作「寡兄」,以告其弟乎!蓋「寡」者,是向人稱我家、我國 長上之辭也。只被其中有「作新大邑于周」數 句,遂牽 引得序來 作成王時書 。不知此是脫簡。且如梓材是君戒臣之辭,而後截又皆是臣戒君之辭。要之,此三篇斷 然是武王時書 。若是成王,不應 所引多文王而不及武王。且如今人才說太祖,便須及太宗也。又曰:「某嘗疑書 注非孔安國 作。蓋此傳 不應 是東晉方出,其文又皆不甚好,不似西漢時文。」義剛。

  問:「『生明』『生魄』如何?」曰:「日為 魂,月為 魄。魄是黯處。魄死則明生,書 所謂『哉生明』是也。老子所謂『載營魄』,載,如車載人之載。月受日之光,魂加於魄,魄載魂也。明之生時,大盡則初二,小盡則初三。月受日之光常全,人在下望之,卻見側邊了,故見其盈虧不同。或云月形如餅,非也。筆談云,月形如彈圓,其受光如粉塗一半;月去日近則光露一眉,漸遠則光漸大。且如日在午,月在酉,則是近一遠三,謂之弦。至日月相望,則去日十矣。既謂之『既望』,日在西而月在東,人在下面,得以望見其光之全。月之中有影者,蓋天包地外,地形小,日在地下,則月在天中;日甚大,從 地四面光起,他本作「衝上」。其影則地影也。地礙日之光,世所謂『山河大地影』是也。如星亦受日光。凡天地之光,皆日光也。自十六日生魄之後,其光之遠近如前之弦,謂之下弦。至晦,則月與日相沓,月在日後,光盡體伏矣。魄加日之上,則日食;在日之後,則無食,謂之晦。朔則日月相並。」又問:「步里客談所載如何?」曰:「非。」又問:「月蝕如何?」曰:「至明中有暗處,他本作「暗虛」,下同。其暗至微。望之時,月與之正對 ,無分毫相差。月為 暗處所射,故蝕。雖是陽勝 陰,畢竟不好。若陰有退避之意,則不至相敵 而成蝕也。」義剛。

  「庸庸祗祗,威威顯民」,此等語既不可曉 ,只得且用古注。古注既是杜撰,如今便別求說,又杜撰不如他矣。?。

  「非汝封刑人殺 人,無或刑人殺 人。非汝封又曰劓刵人,無或劓刵人。」康叔為 周司寇,故一篇多說用刑。此但言「非汝封刑人殺 人」,則無或敢有刑人殺 人者。蓋言用刑之權 止在康叔,不可不謹之意耳。廣。

  酒誥

  徐孟寶問:「揚子雲言:『酒誥之篇俄空焉。』」曰:「孔書 以巫蠱事不曾傳 ,漢儒不曾見者多,如鄭康成、晉杜預皆然。想揚子雲亦不曾見。」大雅。

  因論點書 ,曰:「人說荊公穿鑿,只是好處亦用還他。且如『矧惟若疇圻父薄違,農父若保,宏父定辟』,古注從 『父』字絕句;荊公則就『違』『保』『辟』絕句,敻 出諸儒之表。」道夫曰:「更如先儒點『天降割于我家不少延』,『用甯王遺我大寶龜』,皆非注家所及。」曰:「然。」道夫。

  梓材

  吳 才老說,梓材是洛誥中書 ,甚好。其他文字亦有錯亂而移易得出人意表者,然無如才老此樣 處,恰恰好好。

  尚書 句讀有長者,如「皇天既付中國 民越厥疆土于先王」,是一句。?。

  召誥洛誥

  問:「周誥辭語艱澀 ,如何看?」曰:「此等是不可曉 。」「林丈說,艾軒以為 方言。」曰:「只是古語如此。竊意當時風俗恁地說話,人便都曉 得。如這物事喚 做這物事,今風俗不喚 做這物事,便曉 他不得。如蔡仲之命君牙等篇,乃當時與士大夫語,似今翰林所作制誥之文,故甚易曉 。如誥,是與民語,乃今官司行移曉諭文字,有帶 時語在其中。今但曉 其可曉 者,不可曉 處則闕